圣彼得堡海军节当天，本该轰鸣的礼炮被无人机爆炸声取代，港口防空警报响彻云霄。 当民众发现原计划的阅兵因"流程调整"取消时，真相却藏在海军陆战队炊事班上传的短视频里——戴着厨师帽的士兵正在战壕里挖土。真正刺痛民众神经的，不仅是五亿卢布阅兵经费能抵十万士兵半月口粮的账目，更是用面包涨价换来的海军表演差点变成无人机屠杀现场的惊悚现实。当军费开支占到GDP5.5%的俄罗斯需要用拖船拽着老式巡洋舰充门面时，这场取消的阅兵反倒成了最真实的国家实力展示。
军港码头的锈迹比舰炮更耀眼。俄黑海舰队旗舰"莫斯科"号沉没后，能执行远洋任务的水面舰艇已不足七艘，这恰好与1917年二月革命前夕的波罗的海舰队规模持平。乌克兰军方近期公开的TB-2无人机作战视频显示，价值50万美元的无人机用串联战斗部就能击毁价值数亿美元的护卫舰。这次突袭使用的改装农用无人机造价不超过4000美元，仅相当于俄军士兵两个月伙食费。当"伊斯坎德尔"导弹生产线因瑞士精密机床禁运停摆时，克里米亚造船厂工人正在用手工打磨的配件维修11356型护卫舰。
全球海军都在经历"去仪式化"阵痛。英国海军去年被迫让45型驱逐舰提前退役，中国海军节取消海上阅兵改办装备展，美国海军"环太平洋"军演参演舰艇数量创十年新低。但莫斯科的困境更显尖锐——海军军费中维护费占比高达68%，是北约国家平均水平的两倍。圣彼得堡海军学院的模拟推演显示，若按原计划组织阅兵，港口内舰船密集度将达到每平方公里12艘，这恰好是反舰导弹最理想的饱和攻击目标参数。
超市收银台前的长队比阅兵方阵更整齐。俄央行数据显示，今年以来水兵最常采购的鲱鱼罐头价格上涨47%，这与黑海舰队鱼雷库存缩减比例惊人吻合。社交平台热传的对比图中，2018年海军节阅兵出现的1135M型反潜舰，如今正停在塞瓦斯托波尔港充当防空诱饵。有军迷从开源卫星图测算出，俄现役主力舰艇平均舰龄已达28年，比乌克兰无人机操作员的平均年龄还大7岁。当年轻人在敖德萨地下室用3D打印机制作巡飞弹时，圣彼得堡的船舶工程师还在翻查苏联时期的蓝图手册。 码头上的海鸥终于不用被礼炮惊飞，但盘旋的无人机残骸给海军上了更生动的一课。北约军演观察员记录的细节值得玩味：袭击发生时，俄军S-400系统反应时间比去年缩短12秒，这或许得益于取消阅兵节省下的训练经费。当克里姆林宫宣布暂停所有非必要军事庆典时，某东方大国的网民正在热议"055大驱与福特级航母哪个更费电"。全球海军都在重新定义"面子工程"，毕竟在卫星侦察时代，躲在船坞里的未完工航母比海上编队更具威慑力——至少不会被人看清甲板裂缝有多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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